哪怕按照最荒诞放荡的卡斯提尔贵族的标准,那顶大礼帽也是绝对没法戴出去见人的。
可是年轻男子大大方方的戴着,没有任何耻感。
年轻男子还在上唇留了两撇精心保养过的小胡子,小胡子下方是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,十足的纨绔子弟派头。
前面说话的两人,一人颇感兴趣:“西格弗德?真正的诺森征服者?听人说康格里夫公爵只是挂名,那小子才是打败卡尔十一的人。”
另一人不屑一顾:“什么‘真正的诺森征服者’?一条金毛犬罢了!还不是全靠陛下的宠爱上位!”
“没办法,衰老的皇帝就爱年轻俊美的将军。”后边的大礼帽又大大咧咧地插话:“掰着指头算,咱们这位陛下也四十多岁了呀。”
两个卡斯提尔贵族瞬间噤若寒蝉,一齐回头。
对暴发户说几句难听话是一码事,当众讽刺皇帝可就是另一码事。不仅发言者是在找死,甚至仅仅作为听众都很危险。
“[旧语]请问。”一名卡斯提尔贵族迟疑地问:“[旧语]您是哪位?”
大礼帽彬彬有礼摘下帽子,露出略显稀疏的头发:“[旧语]我是马维。”
“马维?马维!”另一名卡斯提尔贵族恍然大悟,说话都有些磕绊:“那个……那个写戏羞辱皇帝的狂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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