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过了那条河。”罗纳德的颧骨用鲜血涂着两道条纹:“你们的女儿、妻子、母亲就会像牲口一样被驱赶进荒原,成为异教徒的奴隶!永远、永远、永远也无法返回!”
血纹覆面本是帕拉图氏族的习俗,意味着涂面者背负着莫大的耻辱。然而此时此刻,不分血统、宗教和籍贯,森林里的男人尽数涂着血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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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陆院以后,罗纳德常年从事文职,阵前演说不是他的强项。
他从亚当手中接过骑矛,简短地结束动员:“谁想把妻女送给赫德蛮人,就留在这里。谁想杀赫德蛮子,就随我来!”
……
当下铁峰郡人咆哮杀向渡口的时候,在东北方向一百公里处,特尔敦部先锋、大那颜、烤火者的叔叔也在猛攻徒涉场。
时间和空间,何等平凡又何等神奇的东西。
它们不因人的意志而转移,但是战争的双方又都在拼命地争取它们。
罗纳德争分夺秒,他必须赶在敌人援军抵达前打垮渡口的蛮子,否则被歼灭的就是他。
泰赤同样如此,每耽搁一袋烟的时间,特尔敦部的大迂回威力就减弱一分,他要赶在铁峰郡军队有所反应之前攻占徒涉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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