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西南方向的哨所里,布兰德上尉看到了一幅让他做噩梦的景象,焚烧「叛军」掩体的好心情顷刻间无影无踪。
克里斯·马洛的遗体让人看了难过,哨兵们的惨烈死状则不止让人看了难过——布兰德上尉特意挑选的大胆部下,有一半把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。
三个哨兵,全都死在堤道里。
「叛军」的马太快,他们根本来不及撤回主堡;
「叛军」的刀比马还快,三个哨兵里没有一人的尸体是完整的。
一名哨兵几乎被斜着劈成两半,从锁骨到腰腹,只剩一小块肉连着。内脏全都暴露在空气中,滑腻腻的肠子淌了一地,像是肥胖的蛆虫。
还有一名哨兵的左臂不翼而飞,只剩下肩膀,血肉的断面处,森白色的骨茬和粉红色的骨髓清晰可见。
失去胳膊的哨兵在堤道里爬行了一段距离才死去,不止是指甲里,口腔里也都满是肮脏的泥,在场的活人都想不出来是怎样的痛苦,会让一个垂死的人往自己的嘴里塞土。
戴利·布兰德曾经在脑海中勾勒过「内战」的模样——大概每个联省军人都想象过实现内德·史密斯元帅的遗志,让联盟再次伟大的景象。
他当然也想到过流血和牺牲——打仗怎么可能不死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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