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根本不是重点!”毡帐不隔音,所以卡曼竭尽全力不吼出来,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:
“重点是,我们都认为阿里乌斯派已经灭绝了,秉持异端信条的他们,被主所厌弃,最终烟消云散。
“但是那个老人的存在,不仅证明阿里乌斯派还活着,还证明,他们扎根于这片土地的时间,不但比你早、比我早,还比公教会早、比新垦地人早,甚至可能比帕拉图人过定居生活的时间还要更早!
卡曼越说越气愤:“我现在搞不清楚赫德人的信仰里面,究竟混入了多少我们的教义,也搞不清楚那个老人的信仰里面,还剩下多少我们的东西,你……你把一锅大杂烩端到我面前,自己却一无所知……”
“大杂烩怎么了?”温特斯勃然大怒:“大杂烩才是最好吃的!”
“你不要给我东拉西扯!”卡曼的后槽牙都快要被咬碎了。
“先收回你对大杂烩的侮辱!”
卡曼猛地扯掉左边的袖子,一言不发地把扯下来的袖子往拳头上缠。
“行了行了行了行了……”温特斯明白卡曼神官往拳头上裹布,是怕直接把自己打死,不禁感动得直流眼泪——当然是肿起来的那只眼睛,他火速投降:“你看你,又急!”
卡曼没说话,也没解掉缠在拳头上的袖子。
“不过,你也不要反应过激。”温特斯继续小心试探:“都是装神弄鬼……呃,都是满足人的某种需求的手艺,互相影响,难道不是很正常?你往水里倒酒,那么酒和水自然会混在一起,无法分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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