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而言,死了反而是对他最轻的惩罚。
可是凉月她不一样,她唯一做错的,就是投胎的时候没有擦亮眼睛,招惹了他这个倒霉的人,做了他的女儿,承受了太多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。
而他顾怀酒,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,他不能听之任之。
他不信这样的命,一切必定还来得及去绸缪。
疯王知道,那妖王所言未必全真,他将所有的矛头都指给了花酿,恐怕这个妖王与花酿是有仇的。
但他的话也未必全是虚言,总之做这个妖主,太过危险。
如果不能改变身为妖主的命运,那该如何改变将来,改变宿命?
“王爷。”
门外是半曲的声音。
疯王抽回思绪,他深吸口气,定了定神,才回了声:“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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