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王坐在太师椅上,分了半张给闺女坐,梅听寒被两个护卫架过来,他的四肢被打着竹板,看上去像散了架的稻草人。
凉月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发怒,捏碎了他的骨头。所以梅听寒被架过来的时候,他看疯王满含恨意,看凉月时却瑟缩了下。
凉月抬头看疯爹,疯爹也正看她,还冲她点头示意。
就是她可以管事了?
“怎么还没死?”凉月冲着梅听寒摆摆手,“你不用指着你那所谓的妹妹能来救你了,她现在自顾不暇呢!”
梅听寒忍痛坐起来,目光灼灼地看向凉月:“粟儿,粟儿在哪儿?你把她怎么了?”
凉月搓了搓手指,踢了下脚下的一块碎石:“碍眼,就送走了呗。”
梅听寒瞳孔放大了,他可能是误解了,以为凉月把银粟弄死了。
他接着却用更浓厚的恨意冲着顾怀酒骂道:“你这个疯子!养了个妖女!只要我活着,你们便休想好过。”
“那你可以去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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