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力推开太后所居的忏世堂的大门,凉月气得后槽牙钻心地痛了下。
好嘛!阵仗年年有,今年特别大,黑压压地跪倒一大片呀!
小皇帝苦巴巴地跪在最前头,身后侧的疯王面无表情,同行而来的白洞庭、半曲还有宫人护卫挨排儿跪得那叫一个齐刷呀!
桃核儿也跨进门槛,跪在了最后面。
怪不得半曲急得催了三次,她这块敲门砖不醒,这些人就都得跟着跪,这哪里是来探亲,根本是来给太后添堵的。
凉月其实并不诧异,每一年,都是如此。
当年疯爹从北安城逃回来,与白孤云起兵逼宫,疯爹是像太后许诺过的,会留废帝一条性命。
鬼知道当时的皇帝,疯爹的亲哥哥,太后的亲儿子,被逼退位就退位,干嘛想不开往疯爹剑上扎?
太后没想到迎回一个儿子,却又失去了另一个儿子,孰对孰错,大是大非,在一个母亲眼里,都成了借口。
这份怨,便落在了疯爹身上,哪怕疯爹最终没有选择登上皇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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