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月喊了两声,发觉自己的嗓子也哑了,刚才心口的那种烦闷,原来是来自胸腔肺部真实的不适感。
淋了雨,又被摔打了一通,凉月想,自己可能是感冒了。
她扯了扯疯爹的头发,他却一动未动。
受了重伤,又跑了远路,该不会力竭而死吧?
你死了我也得死!你给我起来!
凉月抬手用力拍了拍疯爹的脸,却摸到了他的嘴,凉月搓了搓手指,黏黏糊糊的,是血。
顾怀酒,你醒醒!
凉月蹬腿儿,薅头发,依旧唤不醒疯爹。
踹了一阵,她也没了力气,凉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她在发烧。
难道她的重生,就是为了受尽苦难,被人践踏,再死在这种她都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吗?
凉月不甘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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