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向前倾身,鬓边银饰叮咚轻响:“若论起千百年前的渊源,我们原是一族,都唤作——雾尾狐族呢。”
“别怕呀!”涂山幽兰尾音轻扬,九条狐尾在身侧俏皮地晃了晃,眼底却藏着一丝不容错辨的急切。
“我可是听说了,”她向前凑近半步,声音压得又轻又软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,“青崖叔祖说,你身负狐祖圣血呢。”
话音刚落,她忽然踮起脚尖,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胡万生衣袖,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炽热:“依我看呀,这圣血本就该归入我青丘一脉。只要你肯留下,不出百年,族中定会多出许多流淌着圣血的后辈呢。”
胡万生猛地后退半步,短剑在掌心转了个圈,剑尖斜指地面,寒芒映着他骤然沉下来的脸: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涂山幽兰却像是没看见那剑似的,九条狐尾在空中划出柔和的弧线,银辉洒在她眼角的朱砂痣上,平添几分妖异:“自然是为了狐族兴盛。”她忽然轻笑一声,指尖抚过鬓角,“青崖叔祖寻这圣血寻了三百年,如今你送上门来,难道还要往外推?”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胡万生握剑的手更紧了,掌心的旧伤被震得隐隐作痛,“我与青丘素无往来。”
“怎么会无往来?”涂山幽兰向前飘了半尺,裙摆在夜风中如蝶翅翻飞,“你身上流的是雾尾狐族的血,而青丘,正是雾尾狐族最后的根。当年族群分裂,你这一脉流落在外,难道要让圣血永远蒙尘?”
她忽然敛了笑,九尾在身后绷成一道银线:“胡万生,青崖叔祖说了,你若肯随我回青丘,圣血之事既往不咎。可你若执迷不悟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指尖突然弹出一缕青烟,青烟落地化作只巴掌大的银狐,冲着胡万生龇出尖牙。
胡万生眼神一凛,春风剑法的起势已在掌心凝聚。他才不管什么青丘什么圣血,这些突然冒出来的“同族”,个个都像盯着肥肉的饿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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