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老转身,赭红袍角扫过石阶,溅起的水花打在灵溪脚踝上,冰凉。
她没躲,只是盯着那道佝偻的背影,眼底一点点漫上雾气。
雨忽然大了。
灵溪的耳朵抖了抖,听见身后有脚步声。
很轻,像猫踩水,却带着熟悉的药香。
“灵溪。”
胡万生的声音从雨里浮出来,低而哑,像被雨水泡过的炭。
他站在三步之外,湿透的衣袍贴在身上,显出少年人伶仃的骨架。腰间令牌晃荡,撞在髋骨上,发出“嗒”的一声。
灵溪没回头,尾巴尖却悄悄卷了一下。
“我都听见了。”胡万生说。
雨声忽然变得很静。灵溪听见自己心跳,擂鼓似的,震得耳膜生疼。她张了张嘴,声音却卡在喉咙里,化成一声极轻的呜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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