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中,一点暗红火种倏地亮起。
鹤青回头,瞳孔骤缩。
那火只有豆大,却烧得周围空气微微扭曲。胡万生五指合拢,把火种按进伤口。血与火相遇,发出极轻的“噗”声,像雪地里踩碎一根枯枝。
“再来。”
他声音嘶哑,却带着笑。齿间仍咬着令牌,说话时令牌轻颤,像在替主人打拍子。
执事愣了愣,瞥向高台。长老们或捻须或抱臂,无人叫停。
鹤青只得重新举剑。这一次,剑光不再优雅,鹤唳声里掺了戾气。
胡万生没躲。
他向前踏出一步,掌心那团血雾骤然炸开,凝成一道细若游丝的赤线——正是昨夜在体内灼烧经络的妖火雏形。此刻它贴着剑锋游走,像一条赤蛇,所过之处,精铁长剑竟泛起暗红斑纹,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咯吱”声。
鹤青虎口一震,剑脱手。
赤线顺势而上,缠住他腕间青羽氅,羽片瞬间焦黑卷曲,像被火吻过的鹤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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