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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纸如雪纷扬,墨迹混着血渍溅了满墙。
“今日我认了这三十鞭!”鹏羽的吼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,“但我要万妖宫所有妖都看清楚——”他翅尖挑起一片龟甲残片,狠狠钉在审判司的铜锣上,“今日他们能逼我认这碗汤,明日就能逼你们认一座坟!”
铜锣“嗡”地长鸣,穿透缉捕司的高墙。
远处屋檐下,胡万生攥着剑穗的手猛地一颤。纳兰若云的银剑还钉在梁上,可堂内早已鸦雀无声。
“听见了吗?”纳兰若云忽然开口。
胡万生低头,发现师尊指尖正轻叩剑鞘——那节奏竟与铜锣余震分毫不差。
“这世道……”纳兰若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有时候剑拔不出来,是因为锈住了。”
堂外惊雷炸响,暴雨倾盆而下。
淋湿了胡万生,也淋湿了,所有妖怪的心。
雨线斜织,一把青竹纸伞稳稳撑到胡万生头顶。伞面上墨迹淋漓,是一幅残荷听雨图,墨荷被雨点砸得微微晃动,像活过来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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