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九娘笑着瞥了阿旺叔一眼,说道:“还说呢,下次可别再逞强了,铁山也是怕你出事。”一行人说说笑笑走进村子,炊烟袅袅的屋檐下,幼崽们的嬉闹声越来越近,刚才的紧张气氛早已被归家的暖意冲淡。
正午的阳光直射在祠堂的鎏金匾额上,"狐祖祠"三个大字折射出刺目的光芒。众人抬着野猪穿过晒得发烫的广场,热浪让空气都微微扭曲。推开沉重的柏木门扉,祠堂内却异常阴凉,仿佛与外界隔绝。
供台上,女子石像身后的血尾在从窗棂透入的光柱中格外妖艳,那抹暗红像是会流动一般。阿庆嫂子示意大家将野猪摆放在供桌左侧,那里已经整齐码放着几筐新摘的星落果。
"跪——"随着族长沙哑的嗓音,所有人齐齐跪倒在冰凉的石板上。正午的阳光透过天窗,正好将石像的影子投映在众人身上,那条血尾的影子恰巧横过万生的脖颈,像一道未愈的伤痕。
"狐祖垂怜,"阿旺叔的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,"望赐福明日大典,佑我族血脉昌盛..."
万生学着大人们额头贴地,鼻尖立刻沾上带着晨露清香的艾草——原来石板缝隙里插满了驱邪的草药。它偷偷抬眼,发现石像裙摆上雕刻的每一道褶皱里,都凝结着深褐色的痕迹,那是经年累月的血迹渗透的结果。
供桌上的野猪突然"咔"地响了一声。胡九娘一把按住万生想要抬起的脑袋,但小狐狸还是看见了——那颗猪头断裂的脖颈处,几滴鲜血正违背常理地向上飘起,被吸入石像掌心托着的玉盏中。
时光在静谧中缓缓流淌,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。野猪的躯体在供桌上逐渐变得干瘪,连最后一滴血液都被无声地吸收殆尽。石像的尾巴在这过程中愈发鲜红,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,那暗红色的光泽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愈发诡异而神秘。
终于,族长沙哑而威严的声音在祠堂中响起,打破了这片死寂,惊醒了那些还在虔诚祷告的,以及不知不觉睡着的人们:“好了,大家把肉都分一下,各自回家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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