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个很美的女人,美的令人难以直视的女人,但同时她也是个十分可怕的女人。
少年的手,终于松开了剑柄,而正在他要继续前行时,一辆马车自后而来,滚动的车轮辗碎了地上的冰雪。
驾车的是个满面虬髯,目光就如鸷鹰般锐利的大汉,车内不时传来咳嗽声。
车厢内,一个男人正大口喝酒,也大声咳嗽。
男人眼角布满了皱纹,苍白的脸上,泛起一抹病态的嫣红,酒喝完了,他放下了空瓶,拿起了小刀,雕刻着手里的人像。
刀锋薄而锋锐,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,他的手很稳,他的刀没有犹豫,在他的手中,这人像露出了优美而柔和的轮廓,人像仿佛活过来了一般。
……
二十里路程并不长,至少对任意与邀月而言不过半盏茶的时间。
这里只是个小镇,小镇上的客栈自然大不到哪去,此刻的客栈已住满了被风雪所阻的旅客。
门前马棚,有十几辆用草席盖着的空镖车,而在镖车上,斜插着镖旗,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邀月看着这间客栈,秀眉微蹙,眉宇间露出一抹嫌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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