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边荒集第一楼的二楼内空无一人,惟只任意一人独据临窗的桌子,一杯一杯,自斟自饮。
酒在杯中,杯在手中,任意把酒面对小窗,窗外没有青山翠谷,没有小桥流水,窗外只有一片死寂。
如今的边荒集正如一处死地,毫无生机!
集中已没了荒人,汉帮的人离开了,胡帮人不是死,就是逃。
夜很静,月色甚美,皎洁的月光温润如水。任意饮着酒,欣赏着月色,然后一记清甜优雅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内。
“你身上有件不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只是声音,其悦耳动听处已足使任何人不论男女老幼,都生出亲切感和一窥其貌的渴望。
任意缓缓转过身子,站在他眼前的是全身裹在披风斗篷里,只露出一对眼睛的灰衣人。
她的斗篷上盖至眉宇,脸上也蒙着黑纱,只余一对明眸灼灼看着任意。灰衣人身形高挑,纵使在宽大的披风包裹,仍显出了曼妙的身段,风姿绰约,眼神更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骄傲与清冷。
一双眼睛美丽而奇异,彷似含情脉脉,又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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