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微微点头,长叹道:“想要各族间互相忍让、妥协,着实很难,可一旦苻坚大举南侵,各族便能暂放仇怨。”
任意道:“你能想到,苻坚难道想不到?”
谢安肃然道:“我一直都知衡之胸藏韬略,身负大才,若老夫举荐,你可愿入仕?”
任意笑道:“司马氏自夺曹魏一统天下后,简直是一无是处。官品一至九,各以贵贱占田,荫其亲属,多者及九族,少者亦有三世,可谓是助长了你世家大族的地位,给予了过多优待。”
谢安皱眉问道:“衡之认为,这不妥?”
任意道:“自武帝刘秀开始,胡人便逐渐内迁,五胡为何而乱,你谢安难道真就心中不明?”
谢安神色微变道:“衡之觉得一切是因为士族而起?”
任意淡淡道:“除了明帝司马绍颇有才干外,司马皇室尽是些‘何不食肉糜’之辈。这天下乱世因司马氏无能而始,却也因你士族贪暴恣肆而起。司马氏该死,尔等士族同样该死。”
谢安如何不知北胡便是忍受不了士族欺压而愤起。
任意忽然一叹,道:“当今天下,该死的人实在太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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