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音渐远,足音渐去,足音终于完全听不见了,这一刻所有人都仿佛失了魂一般,全身气力不见,俱是瘫软下来。
……
东宫宫道上血气冲天,尸首遍地。
婠婠仍是俏立在那,未曾移动。
任意走了过来,在他身后还随着韦侍人。
“我叫你待在这,你还真就不动?”
婠婠看着回来的任意,他那一身白衣依旧无瑕无垢,不染微尘,不沾片红;他的脸依旧那么平静,毫无波澜,自在从容;他浑身仍是那么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,足不着力,身有所倾。
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在长安皇宫,杀了皇帝,杀了大臣,杀了无数禁军。
婠婠一双星眸美目凝视着他许久,轻叹一声道:“也不知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任意办不到的。”
任意笑道:“生孩子算不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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