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来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过河的吗?”哈里勒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语问道。
“很快了,在冬天的河边等待,总比夏天经过别失八里上千里酷热无水的沙漠容易得多。”
“快说,我猜对了。”
说罢,哈里勒抬起头来,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这个汉语老师。
对于傅安明里暗里打探各种情报的事情,哈里勒并没有放在心上,甚至有意无意地纵容。
与心心念念成为真正的“全蒙古的大汗”的爷爷不同,出生在河中地区的哈里勒对于征服东方没什么执念,在他看来,翻山越岭数千里去占领一片几乎全是沙漠和隔壁的土地(别失八里和甘肃河西走廊)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,至于所谓的中原花花世界,哈里勒更是不感兴趣在很多贵族看来,撒马尔罕就是世界的中心,这里应有尽有,而且汗国的领土已经过于广阔到统治起来有些吃力了,为什么还要去进行一场充满了不确定的远征呢?
傅安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我想见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皇帝巴耶济德。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哈里勒站起身来揉了揉久蹲后有些麻木的膝盖说道:“大汗今天去祭拜一位圣者的陵墓了,他没空管这些事情,我可以做主,走吧,一起去吧。”
“你今天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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