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星火拉着老和尚的姐姐正在土屋的屋檐下聊天。
“朝廷肯定是讲道理的嘛,只要我们清丈田亩完成,以后就没有这么多事了,农人交多少田税,中间不会被反过来要求补缴,也不会有现在这些杂税,能把农人的负担降到最低。”
听了这话,姚老太顿时松了口气。
她咧开豁牙的嘴巴,笑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姚老太今年七十多了,看着比老和尚要苍老得多,一辈子都在农村的田间地头里生活,没怎么离开过故乡,因此看待问题的方式,跟姚广孝肯定不一样。
但有一点是一样的。
正如姚广孝从杭州寄信过来,要姜星火替他看望一下乡下的老姐姐一样,这位老姐姐,虽然压根不让姚广孝进门,把他打骂了出去,甚至断绝了关系,但也同样在心底里,默默地关心着这个叛逆了一辈子的弟弟。
“那他还好吗?”
“好得很,腿脚利索,现在还在杭州修路呢。”
听到姜星火这话,姚老太眉眼上的皱纹,似乎都淡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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