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哼了一声,说道:“国师你认为朕是唐太宗汉武帝那种老来糊涂的人吗?朕太了解皇位的诱惑力了,若有一日朕真的驾崩了,朕的儿子们必生嫌隙,不仅如此,同室操戈血流漂杵亦是寻常之事.当初朕还觉得太祖高皇帝想太多了,现在朕也明白了,他老人家不仅没有糊涂,反而是算准了这一切,不过是朕得天命,建文不得天命罢了。”
天命之说,这里指的自然不是真有什么老天爷的安排,看完扭秤实验以后,本就对这些说法不太相信的朱棣更不信了。
朱棣这里说的天命,是他的运数,是他在数次关键抉择中,都做出的最正确选择。
燕藩的家底太薄了,能以一隅之地干翻百万南军继而逆袭称帝,这里面确实存在着相当关键的运气成分,对于朱棣来说,有的时候,一步走错,都不用说步步皆错了,而是直接就没有下一步了。
正因如此,朱棣才深有感触,江山来的不容易,如果能趁着现在一切还可控,就把规矩立下来,那么不说以后不会产生同室操戈,就算是会,藩王封到海外,也不可能再出现一次靖难之役了。
朱棣站起身来,酒喝的太多,一时间竟有些轻微的踉跄。
他抚摸着宫殿里的器物,有些眷恋,又有些解脱:“再过些时日,朕就不用做这些梦了。”
说到这里,朱棣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。
从心底里讲,虽然朱棣的整个少年时期都是在南京度过的,可他不喜欢这里,他更喜欢自己的封地。
北方的风足够凛冽,能够抚平他内心的伤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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