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愚钝,请陛下给臣一点时间来查!臣一定查到水落石出!”
朱棣盯着纪纲看了半晌,目光越来越锋利,仿佛能够洞穿纪纲的灵魂,良久才缓缓移开视线。
“朕给你三天时间,查清楚此事。”
“谢陛下恩典。”
纪纲躬身领旨,他暗自长长地松了口气,甚至都不敢擦拭额头的汗珠,只能任由汗水滴落在飞鱼服上。
而墙对面的讲课,依旧在继续。
“那姜先生觉得,用杯酒释兵权的方式,解除诸藩手中的护卫兵马,日后便不会再发生一次靖难之役了是吗?”
朱高煦目光灼灼地盯着在老歪脖子树下躺平的姜星火,认真问道。
朱高煦对待这个问题,确实很认真,因为他确信父皇朱棣把他耍了,他不一定能当上太子后,就开始不自觉地把带入了藩王视角里。
“大明未来灭亡的诸多原因里,肯定是没有藩王造反这一条的。”
姜星火翻了个身,伸出右脚搭在左腿上,闭着眼睛,慢悠悠地说道:“可是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?诸藩之中,不愿意被养猪的迟早会有野心,迟早会做乱,这一点不需要怀疑。诸藩军权一旦被收回,就没有人能再成功了,但必然会有人继续尝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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