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舸也晓得世界上没那么便宜的事情,没有牵扯这么深,还能靠着三言两语就能轻易脱身的可能,犹豫了下,最终还是决定再观望一二,毕竟盐务上面,盐商肯定有不法的手段,但解缙此番却不是直接冲着他们这些盐商来的,就算开中法以后改革,那也是以后的事情,现在倒霉的是盐使司衙门.盐税他们可都是只往多了交,不往少了交的。
不过眼下他虽然他很看好解缙,但也不能确认,最终是盐使司衙门继续屹立不倒,还是解缙能有所突破,倒也不好轻易选边站队,如果是国师亲自到了此地,那他肯定就毫不犹豫了,但现在他也不仅仅是代表江家,而是代表了整个徽商商帮前来,而且刚刚说了这个“我们”,所以此时倒也不好做什么承诺。
“若是大人有需要,随时唤我便是。”
江舸没有堵死双方合作的道路,而是留下了个口子,而且还把“我们”悄然间换成了“我”。
徽商,毕竟只是分销商。
在这场变革的浪潮中,受冲击最重的,是盐使司衙门,随后才是坐地户淮商,最后的才是分销商徽商。
江舸从驿站返回家中,立刻招集家中子弟。
徽商是客商,但在此地经营数十年,产业倒也做了起来。
“爹,那解缙怎么说?”
“唉,别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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