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经道丧,圣道掩敲。”
孔希路郑重说道:“这文章,我写。”
“孔公高义。”
姜星火与孔希路对饮一杯,写文章与注经的事情,就算定了下来。
如此一来,有这两位大儒出手,在理学内部掀起学术纠纷,就算是成了。
而有了这摊子事,想来本就被复兴的心学和实学所分流的理学,该是更加应接不暇了。
在舆论上,思想界内部有了巨大的争执,就可以随便他们去撕,去吵,因为对于原本占据统治地位的理学来说,无论怎么吵,其实他们都是亏的。
如果注六经这件事成了,那么朱熹的那套《四书章句》在学术界和科举考试中的地位,肯定是理所当然地要下降的,因为四书本来就是六经的阶梯。
而以主张变法的董仲舒的公羊学为基础,再配合上孔子自己托古改制的《王制》,把《王制》抬到“打开六经这扇大门的钥匙”的地位,到时候变法的学术依据和支持,不就更加充足了?这些都是一环套一环的。
孔希路和曹端吃饱喝足,先一步告辞离去,而高逊志如今睡在温暖的阁楼里,若是贸然唤醒拉到外面寒冷的风雪中,恐怕有患病甚至猝死的风险,所以依旧沉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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