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重沧海忧来远,半枕黄粱到梦稀。
事败每教诗书咄,天高妄自摘入扉。
月斜酒肆歌相知,侠骨嶒崚鬓已衰。”
其实胡季犛刚刚做出前两句,走了四步,立刻就觉得脑海中一阵眩晕,他知道,这是自己精神力枯竭的征兆,而那时双腿发软,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瘫坐到地上,但最后好歹是支撑住了,走完了七步。
这首诗格律工整,意境高远,感叹了自己一生功业,犹如一梦黄粱一般,最后又跨过了千重沧海,回到了这南京燕子矶下船。
胡季犛承认了自己虽然饱读诗书,但却是心比天高,眼高手低,最后更是以某种近乎于祈求的姿态,说自己如今已经两鬓衰白,只想过赏月饮酒的生活,不再有任何其他的念想了。
“记下来了吗?”朱棣转头问朱高炽道。
见大儿子点头,朱棣方才满意地看向胡季犛,说道:“胡季犛,听说你不仅有诗才,更是精通儒学,乃是安南国横压一甲子的大儒,如此大才,若是圈禁起来,怕是显得我大明无容人之量,既然允了你们一条生路,又何妨用你们一用?”
事实上,朱棣的话语没有任何夸张,胡季犛在儒学上的造诣,确实非同小可,与此前所提到过被誉为“高丽理学之祖”的高丽宰相郑梦周,几乎是一个水平。
但是跟郑梦周不同的是,胡季犛对程朱理学十分反感,主张复古,也就是尊崇先秦儒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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