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解缙是真的愁。
可愁有什么用呢?这担子是他自告奋勇接下的,若是做不出成绩来,姜星火或许不会把他怎么样,但他在新部门的地位,可就注定一落千丈了,以后不想调走,那就只能一辈子挥舞笔杆子当他的《明报》总编。
也不是不好,可男儿大丈夫,明明眼前有了更好的建功立业的前途,能够起居八座煊赫人前,谁愿意闷在屋里写东西呢?
或许十年前的解缙愿意,但现在的解缙,已经不是那时候的少年成名春风得意的他了,经历了十年的官场毒打,他变成了一个不遗余力往上爬的中年男人,在他这里,没什么比权势更重要的了,而权势需要他处理好眼前糟糕的局面来获取。
“大人,外面来客人了。”
正当解缙沉思之时,一个小官自外面走进院落之中,躬身行礼说道。
“谁?”
解缙随口问道。
“是黄淮布政使司的左参政王远山和淮安府同知李恒,他们二位求见大人,说是有关于这盐务的问题,要和您商议。”
左参政,是布政使司的二把手,而淮安府的同知,则同样是淮安府的二把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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