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此,面对文官们的摆谱时,商人们早已经学会了低头认怂,毕竟谁也不敢保证对方身后没有靠山乡党、同年、座师,如此种种,早就密密麻麻地构筑起了一张关系网,谁都不能独自存在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当然了,若是郇旃只是一名普通小官也就罢了,但现在刘姓商人已经知道了对方是国子监的司业,身份非比寻常,这种时候就更加不宜招惹,否则吃亏的绝对会是自己。
这位刘姓商人的态度让不远处几名相熟的商人都感觉诧异,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,竟然能让这样的老狐狸果断放弃颜面。
因为眼下正逢朝堂动荡时期,他们也是听说了许多事,心中跟着有些忐忑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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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人看着倒是眼熟。”
姜星火年轻不近视,眼神好得很,在二楼的贵宾休息室里,瞥见了楼下的小小冲突。
思忖半晌,姜星火终于回忆起了对方的身份。
“占城国使团伤人案”里那个鸿胪寺少卿,礼部左侍郎王景的门生。
姜星火看着郇旃在后排坐下,心头只道:“此人来这里,却是有几分蹊跷。”
“帮我把那商人请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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