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。”姜星火似乎若有所思,片刻后又淡淡地笑道,“那你还是先做些比较实际的事情罢,人若是闲着无事就容易心里不踏实,而且,这天底下哪有谁的生活是逞心如意的?”
他转过头继续往前面走,边走边指着新粉刷的墙说道:
“这面墙没新修之前是太祖高皇帝那时候砌的,能窃听诏狱里犯人的谈话,你也是从那时候走过来的,我听说宋濂与宋讷在家里说话都要被窃听,一举一动甚至会被画下来,你觉得是那时候好,还是现在好?”
这句话说完,黄信顿时沉默了许久,因为他确实曾亲身体验过这一切。
而且,黄信清楚茅大芳等人会在忌日发动哭陵,可这件事只有极少数的官员参与,更多的官员如解缙这样,是负责敲边鼓的,他不知道姜星火是否清楚。
如果姜星火清楚,那么对方现在这番话显然是意有所指,是在警示自己些什么。
“之前的打赌,你赢了,我没想到你会赢的这么干脆漂亮。”
黄信抬起了眼皮,看向了姜星火,他选择岔开话题。
之前他们见面的时候,姜星火口出狂言:“朱熹能宣称他‘赢’,是因为他的对手不是我”。
而如今看来,是黄信错了,姜星火没有无的放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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