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也就堪堪睡了两个半时辰,王景便醒了,扭头一看外面天还是黑着的,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的枕头,见已经凉透,当即掀被穿着中衣爬了起来。
“老爷。”
老妻不知何时起来了,熬好了白米粥,夫妻相伴数十年,自然看得出王景的不自然。
王景想舒展不自觉微蹙的眉头,可看着老妻,喉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,他掐了掐自己喉结下方的皮肤,入手的是松弛干瘪的皮。
在这一瞬间,王景忽然觉得自己的心“咚咚”地剧烈跳了起来。
“老了、老了可我不甘心啊!”
老妻叹息道:“老爷,别多想了,日子该怎么过,还得怎么过。”
老妻说完话便转身出去了,她走到厨房端了早餐到院落中的石桌旁放下,现在是夏天,即便是这个时候饭菜依旧难凉。
“唉”
穿着月白色中衣的王景长叹了一声,他努力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腰,将目光移向院落外的天空,那轮弯弯的银钩月仍旧挂于夜空中,皎洁无暇,但却驱散不了笼罩在人心头的争心,更驱散不掉这世上最深的恶意与丑陋。
凡有血性,必有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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