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,朱棣却意识到,不管今年是不是偶然的干冷,景清已经当众立下了血誓,如果江南春天不下雨,那么恐怕变法革新是真的会胎死腹中!
毕竟,江南不下春雨的年份,说不得一百年里也就只有一两年。
而在这个天人感应之说占据了绝对统治地位的年代,如果景清血誓的这个极小概率事件真的应验,那么奸臣当道、君王失德的说法,恐怕瞬间就会占据所有舆论,直接影响天下民心。
皇帝不是无所不能的,如果满朝文武加上全天下百姓都反对,皇帝也不可能硬顶着这么大的舆论压力去推行变法革新。
“怎么陛、下怕了?”
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半截舌头的景清,昂着头斜睨着朱棣,眼中满是癫狂。
朱棣一时心乱如麻,挥了挥手道:“把这个疯子带下去!”
“是!”
朱高燧领着金吾卫,把景清一路拖行了出去,所过之处,朝臣无不侧目。
事情闹到了这一步,仅仅提出成立总裁变法事务衙门,就惹来了景清的血誓,再往下,还指不定惹来多少反对。
大朝会,是开不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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