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人尽说江南好,游人只合江南老。”
松江府的土路上,看着路边水田里哞哞叫的水牛,赤着脚在做最后努力的农人,以及蹦来跳去的孩童,和操着吴侬软语的女人们。
朱棣牵着骡子的缰绳叹了口气道:“江南风暖,熏得久了确实消磨锐气。”
“阁下可是江北来的?”
朱棣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,被道左同向而来的几名士子听了个正着。
几名士子的打扮都是书院学子的装束,虽然都稍显穿戴朴素,但举止神态之中却透着一股读书人才有的傲气。
朱棣示意护卫们不要紧张,索性停下骡子来。
当先骑着驴走在前头的那名年轻士子也止住了驴,拱手后,语气颇带质疑地问道:“既然阁下到江南,想必已经领略过江南的风土人情了吧,江南风物便是如此‘暖风熏得游人醉,只把杭州作汴州’,化用词句来意有所指,可不是什么知礼人该有的举止。”
另外几个学子亦是叽叽喳喳如同小喜鹊般说了起来,倒也没有什么诸如乡下人之类难听的话,他们有些偏软的口音也听不出愤怒的意思,只是引经据典地阴阳怪气罢了。
大约是自己讨论到没什么可说的了,终于有个士子开口问道。
“可否请教阁下高姓大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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