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6年底的金陵,像一个浓妆艳抹、却又病入膏肓的妇人。
作为国民政府的“首都”,这里汇聚了全中国最多的权贵、军队和财富。
街道上,锃亮的别克轿车与吱呀作响的人力车擦肩而过。
穿着笔挺西装的政府要员和嚼着口香糖的镁国大兵,与衣衫褴褛、沿街乞讨的难民,共同呼吸着同一片空气。
秦淮河畔的歌舞厅里,靡靡之音昼夜不息,掩盖着城外不远处,那片埋葬了三十万冤魂的土地上,至今尚未散尽的血腥。
许峰背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包,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,像一滴水融入了浑浊的大海。
他的万用雷达始终保持着开启状态,周围五公里内,无数代表着不同身份和情绪的光点,在他脑海中构成了一幅动态的、光怪陆离的地图。
他没有急着去寻找目标,而是先在夫子庙附近,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馆住了下来。
旅馆老板是个瘦得像猴一样的中年人,一双小眼睛精明地打量着许峰,当许峰随手甩出几张崭新的美元时,老板的腰立刻弯了下去,脸上堆满了菊花般的笑容。
“先生您放心,我这儿别的不好说,就是清静、安全!天王老子来了,也查不到您这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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