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是伊莉莎在伏特加的烈焰中决绝的脸,一会儿是梅汝璈在法庭上激动的泪,一会儿又是雪子在逃亡路上,紧紧抓住他衣角的手。
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,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,将他死死缠住。
第二天,天刚蒙蒙亮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混沌中惊醒。
“谁啊?”
“送报送信的!”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嗓门。
许峰起身开门,只见一个穿着绿色邮政制服的年轻人,推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,正好奇地打量着他。
“你就是许峰?”邮递员看到他,眼睛一亮,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:“总算是让我逮着你了!我还以为这院子是座鬼宅呢!”
许峰皱了皱眉:“有事?”
“有事?事儿大了!”邮递员从车架后座一个硕大的帆布包里,掏了半天,最后献宝似的拿出了一沓厚厚的信封,足足有六封,每一封的边角都有些磨损了。
“喏,你的信。从半年前开始,每个月一封,雷打不动。开始我还挨家挨户问,后来村长说你不在家,我就给你攒着了。说真的,这年头,写信的都少,还写得这么勤的,更是稀罕。”邮递员一边说,一边不住地拿眼睛瞟许峰,那八卦的神情,就差把“这里面有故事”几个字写在脸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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