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明白她的意思。我们之所以留在这里,是因为这里有“人”,有那些热气腾腾的烟火气。如今,人已散,烟火渐熄,我们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。
“是啊,该走了。”我点了点头,“二十年了,我们也该去别处看看了。”
晚上,我们坐在依旧温暖的炕头上,炉火映着我们不变的脸。
“想去哪儿?”我问她。
一一沉默了片刻,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相册。里面有我们在安渡镇的照片,也有在雪乡的照片。她翻到了最前面,那是在海市,她和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的合影。
“阿爹,你还记得林爷爷吗?就是海市的林振南爷爷。”
“自然记得。”
“我想……回去看看。”一一的指尖,轻轻抚过照片上那个女孩的脸,“林清菡,她现在应该也快老了。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。”
二十七年前,我们悄然离开。如今,是时候回去,看一看那颗我们无意中种下的善因,结出了怎样的果。
“好。”我笑着应允,“那我们的下一站,就回海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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