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平静地用火钳拨弄了一下篝火,让火苗烧得更旺一些。跳动的火光,将山谷的阴影拉得更长。
我的沉默,在他们看来,似乎是软弱。
“嘿,跟你说话呢,聋了?”另一个黄毛青年不耐烦地走了上来,伸手就想来推我的肩膀,“这山谷是我们先发现的,识相点赶紧滚……”
他的手还没碰到我的衣服,就停在了半空中。
凌清竹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。她没有拔剑,甚至没有看那个黄毛,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目光依旧望着远方的雪山。然而,一股无形的气场,以她为中心,悄然散开。
那是一种极致的、纯粹的“冷”。
并非温度的降低,而是一种源自神魂的凛冽。仿佛一柄藏于鞘中的绝世神剑,虽未出鞘,其锋芒已然刺破虚空,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。山谷中的风,似乎都在这一刻停歇了。
黄毛青年脸上的表情僵住了,伸出的手在微微颤抖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。他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女人,而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,是一片能吞噬一切的深渊。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,让他连后退一步的力气都没有。
板寸头和其他人也笑不出来了。他们虽然感觉不到凌清竹那玄奥的气场,但一种野兽般的直觉,让他们浑身汗毛倒竖。他们感觉眼前的世界,似乎变得有些不真实。篝火依旧在燃烧,但那温暖却丝毫传递不到他们身上。
“剑意,不止可以用来征服,也可以用来守护。”我淡淡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,“守护一方宁静,守护一个睡着的孩子。你看,不动刀兵,也能让恶犬却步。这,也是‘剑道’的一部分。”
我的话,是说给凌清竹听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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