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门外,又一个身影走了进来。是林清菡。
她时常会来看望一一,有时会带些小点心,有时会带些新奇的画笔。她性子娴静,不像秦沐瑶那般活泼,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一一,偶尔会用那双清澈的、带着一丝崇拜的眼睛,偷偷看我一眼。
“江先生好,一一。”她轻声问好,将一盒新买的彩色铅笔放在一一面前。
“清菡姐姐!”一一开心地抬起头。
两个女孩很快就凑到了一起,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画上的小人。
秦沐瑶见状,也笑着凑了过去,三个不同年龄、不同背景的女孩,此刻却因为这个小小的医馆,和谐地相处在一起。
这本该是一幅温馨的画面。
然而,后院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凌清竹一身白衣,从那棵老槐树下走了出来。她身上的气息,愈发空灵,仿佛随时都会乘风而去。这几个月,她的进境一日千里,已然触摸到了某个全新的门槛。
她径直走到我的面前,无视了旁人,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,带着一丝困惑。
“何为‘有情’?何为‘无情’?”她开口问道,“太上忘情,非是无情,忘情是为‘不动情’。可若心不动,又如何能感悟天地万物之情,从而与道合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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