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爷那双锐利的眼睛里,第一次闪过一丝惊讶:“你咋知道?”
“伤口边缘有撕裂的痕迹,深浅不一,不像是刀斧所伤。而且这股深入骨髓的寒毒,只有常年在雪地里打滚的猛兽,它的爪牙才会附带。”我平静地解释。
孙大哥在一旁听得啧啧称奇。
高大爷沉默了片刻,那张古板的脸上,神情竟缓和了许多。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,真正的尊重,不是客套的言语,而是你展露出的、足以与他对话的专业和眼力。
“有法子治?”他问。
“根治很难,但缓解疼痛,让你过个安稳年,不难。”我取出一套银针,“我先用针灸为您疏通气血,再配几副活血祛湿的汤药,一副暖筋活络的膏药。三管齐下,会好很多。”
施针时,高大爷一声不吭,任凭银针刺入穴位,眉头都未曾皱一下。
治疗结束,他活动了一下手臂,眼中露出一丝喜色:“好像……是轻快了点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,放在桌上。
“江大夫,我不懂你们城里人那些规矩。这是我前两天进山打的一只飞龙,你给你家女娃娃炖汤喝,补身子。”
说完,他便转身离去,背影依旧挺拔如松。
我没有推辞。我知道,对于这位山林里的“老把头”来说,这就是他最真诚的“诊金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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