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林间的凉亭,如同暴风雨后死寂的礁石。
瘫倒在地的李明再次陷入半昏迷的混沌,那只伸向“毒馒头”的手无力地垂落,指尖微微抽搐。
空气中纯净的幽香早已被山风吹散,只余下泥土的腥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尸腐寒意。
沙僧沉默地将李明如同破麻袋般重新搭上白龙马褡裢,动作没有丝毫怜悯,只有死水般的审视。
他那双深潭般的眼睛,扫过李明丹田位置——
那里被佛言枷锁电网覆盖,冰封着刚刚险些爆发的混沌风暴,也冰封了白骨精纯净尸香滋养壮大的佛力烙印。
佛魔冲突被强行镇压,但根源未除,反而成了更危险的休眠火山。
唐三藏僵硬地端坐石凳,佛言枷锁冰冷的指令在识海回荡:“虚惊一场,妖魔退散,当速离险地。”
他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,麻木地起身,指向西方。
昨夜惊愕的涟漪,凉亭对峙的诡异,李明痛苦的挣扎,沙僧的厉喝…所有“意外”,都被枷锁强行归入“虚惊”的范畴,压缩成冰冷的数据流,沉入识海最底层。
唯有那双空洞眸子深处,一丝连枷锁都未能完全抹去的、对自身“提线木偶”命运的冰冷认知,如同刻痕,悄然加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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