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赤炎于烛光中满面凝重:“没想到,卫所的这帮鹰犬居然如此眼尖,案子刚出,就查出了真相,这下麻烦了。”
一身儒衫的黄天秀皱眉道:“我原先的计划是利用灯笼将消息散播出去,静待几日等传言发酵,以便策反人心,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看穿了,到底是低估了这些鹰犬。”
周赤炎问道:“确定刚刚上门的那些卫兵没有走脱的吧?”
“都被我收进山河盘了。”黄天秀手掌托起一个碗大的盘,盘面上镌刻着山河图。
“但其他卫兵肯定会很快找上门,我们不得不今夜就点火起事了。”黄天秀又道。
“但许多事情都还没准备妥当。”周赤炎踟蹰道。
“战场本就瞬息万变,既然时局变了,我们也只能变更计划。”黄天秀沉吟道:“正好现在卫所的主力被吸引去了城外,此时城中防卫必然空虚,我们可不能错过这个良机!”
“那行,全听先生您的安排。”周赤炎咬咬牙,定了定决心:“我现在就去召集大家做准备,同时点燃烟花,提醒城外的弟兄们速速通过地道赶来汇合!”
说着,周赤炎就迈开腿往外走去,几步后却忽然顿足,轻叹道:“天秀先生,你说,我是不是一个很卑劣的人?”
黄天秀知道他愧疚于杀害何怜香,劝慰道:“周兄大可不必自责,为成大事难免会有牺牲,偏偏这何怜香鼠目寸光,不愿战火殃及城中百姓,还因此刁难于你,有异心者留不得啊。”
“只能说,要怪,就怪她身世低贱却心怀慈悲吧。”周赤炎似乎寻到了解除良心谴责的支持,又变得深情脉脉:“或者说,怪我与她生在了纷乱的时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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