芸司遥眉头缓缓皱起来。
要不是知道他没被夺舍,她真要疑心眼前人是旁人假扮的了。
“你不在乎?”
芸司遥心中还是有几分猜忌。
性格使然让她无法全身心信任一个人,即使是玄溟救下了她,将她带到了这里,她仍然疑心很重。
她盯着玄溟的神色,一旦他露出任何迟疑异样的表情,她都会立马宰了这秃驴。
人心最是叵测难料,瞬息万变。
芸司遥缓慢道:“你从前不还总念着‘众生平等’?怎么如今……我杀了人,你倒半点都不在乎了?”
她往后靠在床柱上,脊背抵着微凉的木棱,目光落在玄溟垂着的眼睫上。
“我忌讳的是妄杀无辜。”玄溟声音低缓,“有些人自诩正义,手上沾的血,比你我见过的任何邪魔都多。”
“若真要说错处,是这世道容了他们太久,早该有人来清一清这污浊。”他抬眸看她,继续道:“此为因果循环,你本就没错……若世尊真要因此降罚,我手上亦染过血,便与你一同受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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