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僧人对她很感兴趣,从山下趣事又聊到了寺中生活,话锋一转,终是问出了口:“……俗世繁华,施主既不喜拘束,待伤好之后,打算去何处?”
芸司遥面不改色:“居无定所,走到哪儿算哪儿。”
她指尖已悄然凝起一丝墨色妖气,缠向慧明衣襟,将这僧人身上的金光吸进体内。
慧明并无所查,道:“这般漂泊,倒也自在。只是世间路远,若不嫌弃,小僧过段时间还需下山历练,若施主那时伤已大好,同路走一程也无妨。”
“师父倒是心宽。”芸司遥挑眉,“就不怕我是披着外皮的恶鬼,下山后无恶不作,搅得其他人不得安宁?”
“佛说众生平等。”慧明笑得温和,“何况施主虽为妖,眼底却无戾气,比寻常妖物更为干净,岂会伤人。”
芸司遥心道这和尚呆得可以,她身上萦绕的精纯之气分明是玄溟那臭和尚的,却被他错认成了什么温润气泽,倒真是修行修得眼拙了。
还未等她开口,眼角余光便瞥见银杏树干后闪过一抹灰影。
树影斑驳间,一张圆乎乎的小脸藏在粗布僧袍里,一双眼睛瞪得溜圆,正忿忿然地盯着他们。
是觉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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