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从心底里瞧不起邵梓这个人。
就像他瞧不起任何没权没势的普通人一样。哪怕他作为正常人的时候还听过那个人的歌曲,哪怕自己理当有愧,在他眼中,这样对他自己无法产生任何影响的人,又哪能让自己屈尊来理会这些人的感受呢?
“你们现在存在三个问题。首先,尊夫人现在有孕,你们反复强调着产前焦虑这个症状,然而这种病症通常发生在孕期的末尾……想来,在这么早的情况下出现这种症状还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,应该是两位运气实在太差了的缘故吧?好人不幸,当真可惜。”
邵梓嘴上惋惜,但面露讽刺,同时手上动作不停,拿出了那篇报道上最惹人注目的照片:于宣仪和人交流时现在那位优雅的夫人坐地痛哭的场面,只是刚好裁剪掉了无辜入镜的于宣仪本人,只剩下一张失态扭曲的脸。
现在梳妆打扮齐整了,两相比较反差极大的脸。
魏择广的妻子也忍不住了,喉头咕哝了几声,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刚刚被丈夫勒令不要多说闲话,憋得脸一阵青一阵紫。
也许该期望的是这对她腹中还算无辜的胎儿没有造成伤害。
“您这样……或许不太妥当吧。”魏择广脸也青了,但他话说一半也意识到邵梓确实没有直接指责,只是在阴阳怪气,自己把事情说清楚就意味着承认了这种情况并不寻常,只得打马虎眼掩盖过去。
邵梓耸了耸肩,不为所动,借着说道:“第二点,既然那位不知名的陌生小姐是主动攀附权势找上门来的,那能不能告诉我,这张照片原本的图像上这位小姐在干什么?难道她认定了自己和别人说几句话就能‘扭曲事实’,觉得别人都会被花言巧语所欺骗,是这样富有无用野心的蠢蛋?”
说着话,他还顺带在自己心里向未曾谋面的于宣仪于小姐道了声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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