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唐桦用手铐绑在栏杆上的偷袭者是一个人,让唐桦受伤的又是另外的一个人。
他们都不知所踪。唐桦说,他之前并没有杀人。
唐千并不是不知道唐桦和警察有所关联,也不是站在犯罪组织的角度对警察的调查不屑一顾。让他不肯暴露任何相关信息的,不仅仅是很久很久以前唐桦无心插柳的嘱咐,更是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,那样血淋淋的教训。
不要把自己的信任,寄托在他人的身上。
本来坚韧的男人神情痛苦,鲜血浸透衣衫,连呼吸都在重创之下变得破碎不堪的场景,逐渐成为他在昏沉中印象最为深刻的记忆,甚至超过了那一场第一次孤独的远行。
他不敢记起这个画面,但也绝不想忘记自己的恐惧,因为那承载着一个人最后的托付。那是真相的索引,一个无法看到走出禁锢的通路,一个极其匆忙而不完整的交代。
这些重担,全部落在一个当时仅有六岁,甚至到现在也尚未成年的孩子身上。
不知道谁是可信的,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不幸的发生,不知道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一切真正的回归正轨,不留下任何遗憾。
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,只会在一片漆黑当中茫然的前行,努力尽自己所能的还原一切可能的真相,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前探索。
而越是了解,越是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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