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说就是他们故意压价!”一个剃着板寸的学徒愤愤道,“等把咱们挤走了,肯定立马涨价!”
“就是!十块钱连本都保不住,分明就是恶性竞争!”
“到时候工人们求咱们回来,得让他们加价!”
赵师傅听着徒弟们的话,脸色稍霁。
他摸出烟点上,深吸一口:“有道理,最迟不过半个月,那群穷逼工人们就得哭着求咱们回来。”
烟雾缭绕中,他仿佛已经看到江家农场食堂涨价后工人们懊悔的场面。
唯有王铁军沉默地继续收拾。
他把碗盘逐个清洗擦干,整齐码放进收纳箱,动作一丝不苟,仿佛这不是散伙前的收拾,而是日常的打烊。
没人知道王铁军此刻心里的挣扎。
他女儿六岁了,先天性心脏病需要手术,手术费要二十万。
他在这个食堂起早贪黑,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,就因为赵师傅答应每月给他五千工资,比他在工厂时多一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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