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听懂。
王嗣年也顿了一下,他没想到她听不懂。便将那把纸伞撑开,指着上面细小的纹路给她看,告诉她什么是生宣,熟宣,什么是单丝路,什么是双丝路。
赵明宜终于听懂了,她看了眼这人,只觉得他好高,抬头看他十分费力。小声地说了声谢谢,伸出手,想将那把伞接过来,拿回家去找人修补。
她很喜欢这把伞,是舅舅在去年生辰时找人给她做的。今日是想带来寺里上桐油,便拿了出来,谁知方才下雨,在路边让树枝刮破了。
王嗣年听她的声音,只觉着她年纪真的应该很小。看向他的眼睛无比干净,像小鹿一样。
也不知道方才为何将她错认为赵家的姑娘。母亲怎么可能让他见年纪这样小的女孩儿,他已经二十有八了,这怎么合适呢。
“你带回去,是找不到合适的人给你补的。”他看着她小心地伸出手想要接过去,还是将那把伞放回了她手上。
“不是找宣纸就可以吗?我家里有很多,你刚刚说找双丝路的,我记住了。”她轻轻地道。赵明宜想不到这样霸道的人,竟然还懂这个,还愿意详细地说给她听。
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王嗣年顿了一下,忽然笑了。
那女孩儿捧着伞渐渐走远,身后跟着的侍从走上前来,躬身说道:“应该是河间府赵大人家的小姐,是与夫人约好了来上香的,他们家老太太也来了,咱们家三少爷也在后院禅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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