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立刻上了茶来。
叔父还在与几位先生商讨祭祖事宜。这些往年都是由祖父来决定的,今年却交给了五叔,他顿感压力,暗道母亲所说确然如此。
他如果明年入仕,的确还要仰仗在奉京的长辈。
大约过了一刻钟,他静静地听着,很快声音小了下来,说得差不多了,几位先生相继离开,书房里只剩他跟叔父两个人。
等人都走后,王嗣年才将手中的案册给他,说道:“你父亲不在,这些本该他来做的……如今便给你看吧,你往后也是要学的。”
他接了过来,将案册打开,只见上面详细写着上香、迎神事宜,还有要清点的祭器,牲醴,最后还要奠酒、焚帛,种种此类事无巨细。
“父亲不在,祖父让我都听您的。”他合上案册,将它搁置在桌上。
恰到好处的谦卑。
王嗣年笑了笑:“你在我面前无需如此紧张……便是你父亲在,你也是要看这些的,就当提前学着了。”
说是如此。
可是王颂麒不敢,只微微低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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