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……”
有人将她搂在了怀里,一遍一遍地拍着她的后背,明宜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,她哭不出声,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声音是哑的,像烧红了的火钳烙过似的,疼得厉害。身上也疼,全身的骨头似乎被什么轧过,在皮肉里翻腾,就像她死的时候那样痛苦。
漫漫长夜,她痛了一晚上,终于在天方破晓之际缓缓睡去。
三月春暖,院子里的树木都抽了新芽。
阳光透过窗隙照进来,洒在藕荷色织锦花帐上,光影明灭参差,使得帘帐上的锦纹若隐若现。
明宜坐在榻上,身体顺着后背紧靠的迎枕微微下陷,她将手伸出帘外,好让大夫方便替她诊脉。
“小姐应是受了惊,再加上近来春寒,冷热不定,有些着凉,这才病得严重了些。”
林氏闻言,拧着的眉心终于舒缓了开来,她挥了挥手,让丫头将老大夫送出门去,而后才拉开帘帐,将昨夜哭得可怜巴巴的女儿搂进了怀里:“我的小祖宗,你可真是吓死为娘我了。”
赵明宜被抱了个满怀。
鼻间满是林氏身上淡淡的桂花香,温暖又好闻,还让人很安心。她抿了抿唇,用力搂住了林氏的脖颈,哽咽道:“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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