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修佛修心,在于破执。可若执着于堪破执念,又何尝不是一种执念?你堪不破情爱,我亦堪不破生死。既然堪不破,那便不再执着。”
贪爱生忧,执念生怖。若真能领悟聚散皆空,还有谁会困于情网之中?
照尘从来都是通透之人,可他不是,他佛性不及其万分之一。
不顾心脏粉碎的痛楚,照空固执地执起面前的手,凉凉的,如一尊白玉观音:
“我堪不破,也不想堪破。我的道心在你,你让我不执着,我又该如何不执着?”
若要让我忘记你,便如同忘记了我自己。
照尘抬手,抚过他妖气横生的眉骨:
“这千年幻境,我亦思考良多。情爱不是渡人的船,而是自省的镜。
幻境不是让我们相爱千年,而是让我们懂得,爱本是修行。
我佛爱众生,你亦是众生,我凭什么不能爱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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