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可是糖果比起注定要下落的铡刀,究竟哪个更重?
孩子们知道他们的责任,是死亡吗?
……
夏嘉文为我安排了一间房,位于实验城顶端。说来也巧,这个房间在千年后,恰好是黑鹊给我安排的房间。
如今房间里还没有摆上钢琴,桌上也没有咖啡与甜心饼,我坐在床上,望着窗外的夕阳一点点沉淀。
我忽然感到了一种强烈的错差。
仿佛还会有人敲门,为我送上一杯咖啡,向我询问他新写的钢琴谱好不好听。然而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,自名为“苏明安-3030”的青年已经死去。天台上,也不会有一位黑发紫眸的少女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,等待着心跳声渐响。
我望向自己的手指,泛着幽蓝色的时间之戒上,早已出现了黑鹊与苏文笙的名字,它们和其他姓名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,仿佛在我的指间建立了连绵不断的碑林。
我走上长廊,血红的警戒灯没有响,中控室尚未启动,什么都还没有发生。我渡步到走廊四分之三的地方,这里是苏文笙死去的地方。
我在这里站了很久。
仿佛能看到一位戴着黑色耳钉的青年朝我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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