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你知道吗?我听见她叫我女儿。”
说出这话时,老太太眼中的光采,如同海上潮生。
对于她来说,没有比这更好的肯定。
“冬雪,我以前会想,我这种一生下来就性别认知错误,成为异类的人,一辈子有什么意义。”
“但后来,我逐渐明白,即使一个再差劲,在没用的东西,来到这个世界上,总会拥有痕迹。”
“有的人——或许会成为了谁眼中的投影,成了无法反抗的暗处身影,他们深陷名为“优秀”的陷阱,再也无法回头。”
“但教育,从来都是一束光,汇聚为了另一束光。”
“我看见了辽阔的世界,与高塔之后的光。”
“因为我已明白,无论如何,是被制度舍弃的废物也好,是不正常的异类也好,是不配被同龄人接受的存在也好——我们都要自由而有尊严地行至最后。”
“你应当记着,你是自己人生舞台上的主演,是画中最亮的颜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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