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的血是冰凉的,像未融化的冰雪。
霖光的衣服沾染了这些血。强烈的悲伤情绪莫名其妙地汹涌而出,看见这一幕,他突然痛苦到无法呼吸,老人好像快死了,虚弱到连坐都坐不住。
他依然不记得老人是谁,但他感觉这个人的死去会让他无比悲伤,仿佛抽离他的全部灵魂。
“为什么,我好难过?”霖光问。
老人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袖。
“因为‘爱’吧,能理解吗。”老人轻声说。
“‘爱’。”霖光说:“‘爱’是什么?”
老人摇摇头,没有解释这个词。
片刻后,老人坐直身体,灰色的眼眸像笼罩着一层朦胧的烟气。
老人:“我走了以后。霖光,你不必再自称逐光者,伱自身也是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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